书生进京赶考回来,果然又一个人路过这地方。再次经过这里时候,已经到了冬天。那时候应该是万物萧瑟,还有大雪盖住碧绿色的大水潭上面厚厚的冰层。那旅馆破败不堪,已经塌掉,一些顽强的荒草在旅馆的断壁残垣中从雪里冒出一截子,抖抖索索的指着西南面。
书生又冷又饿, 路过那破败的旅馆,还是忍不住从雪里将那露出半截的乌黑的招牌匾额捡起来,用袖子擦擦上面的雪,心里一片悲凉,抬起头看看四下里白茫茫的雪原。于是天又慢慢的黑下去,书生又开始发愁。幸亏地上的白雪映的还是很亮。书生想起上回的故事,心想苦也,这次只怕不但要独眠雪原,搞不好还要独眠狼腹。
就在这时候,一个人踏着雪,从北方大步的高歌而来。肩上必定挑着一支长长的花枪,枪头上不是酒葫芦,应该是一只死了的猎物。酒葫芦却是悬在腰里,随着脚步左摇右晃的打拍子,抖出来的酒香和着呼出来的白气,裹着这黑大汉大步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