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时常感到某种绝望。
人生有那么多的可能性,但却只有那么少的变化。
我既渴望尽可能的去穷尽这些可能性,又深深对这些可怜的变化形式感到厌倦和重复。时间既是人生唯一的资源,也是人生唯一的桎梏。
因此,我既想要成为一个最大限度利用人生时间的游客,又希望能躲在一种简单的生活里做一个工匠来与时间对话。
但现实是我二者皆非,只是被捆缚在时间的指针上的一只小虫,并没有丝毫的对于时间的自由。
(但假如不考虑冰冷的现实。)
我想,这二者的矛盾无非形式与内容的矛盾。
打磨一只精美的容器是否值得,似并非完全取决于其中所盛的浆液。